吴长江赌博是不争的事实。虽然,这一次和王冬雷的矛盾中,吴长江矢口否认他欠赌债。但此前他曾经赌博,他却是承认了的。这种现象在中国的企业家阶层当中非常普遍。一则报道显示:50%的企业家承认赌博金额超过百万元,80%的企业家都承认曾经参与赌博。数字触目惊心。
我问吴长江,为什么要赌博?他说,为了缓解压力,“赌博的时候,我脑子里可以什么都不想。”他告诉我,赌博在企业家圈子里是蛮普遍的现象。“企业家天生是赌性很强的一群人”,这是吴长江的判断。这个判断很科学。
企业家最大的能力,就是应对不确定性。在看不清市场前景的情况下做决策。可以说经营企业,从一开始也是在赌,赌产品、赌市场、赌赔还是赚。能发家致富的企业家,都是一路赌赢了的,都是好赌手。只不过,企业的赌要经年累月才看得出输赢结局。而牌桌上的输赢却是瞬间揭晓,刺激瞬间浓缩和放大。
可是,企业家为何有的倾家荡产也要赌,搭上了企业,甚至自己的人生。我找到了一段“官方回答”:
在2014年1月3日,法制日报社《法人》杂志与中国青年报舆情监测室联合推出的《2013中国企业家犯罪(媒体样本)研究报告》中披露:在所统计的357个企业家犯罪媒体案例中,在所涉及的80个可识别的罪名中,有9例属于赌博类犯罪,这其中包括开设赌场罪7例,赌博罪2例。该报告认为,赌博类案件与非法集资类案件一样,其高发态势大多与民间金融运作不畅,缺少出口有关。另一方面,企业家们在获得一定财富后,基于冒险心理的驱使,容易参与赌博犯罪,甚至有个别企业家通过赌博的形式对官员进行变相行贿。如此种种,都造成了赌博类案件在2013年“荣膺”十大犯罪之列。此外,赌博还是进行社交和变相洗钱的绝佳手段。
不难看出,中国企业家好赌成性,跟中国的国情有关。法治不健全,潜规则横行,让企业家更容易接受成王败寇、愿赌服输的心态。改革开放三十年,财富积累得太快甚至太容易,让人对得到财富有一种极端的饥渴,和对失去财富的深深的焦虑。这种渴望和焦虑,与其说是游戏,不如说,是植根在每一个中国人,灵魂深处的情绪。